看完了《你一生的故事》,费了半天劲去理解书中的思想。本文是小编读《你一生的故事》心得感悟,欢迎大家阅读。
读《你一生的故事》心得感悟范文一:
特德姜将两者的矛盾通过你要么选择预知未来、放弃自由意志;要么保持对未来的无知、保留自由意志加以解决,其理由是,在确定的起点和终点之间,(在因果论的观点上)你的自由意志所做的选择实际上会导致(在目的论的观点上)一条极值路径。
考虑光的传播路线。当终点确定时,光需要走一条最短路径,而理论上的最小值是直接到达终点,即时间为0,但由于外界条件的限制,这一要求不可能实现,因此准确的表述应该是在外界条件限制下的最短路径,这里的外界条件既包括光速之类的物理恒定量,也包括路线过程中是否要经过其他介质之类的可变因素。
现在来看书中的我。我的终点是死亡,其最佳路径显然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但由于外界条件的限制(物理因素,还有我的亲人的自由意志),我所能选择的最佳途径,其实也就是作者在书中所描述的那一条。我是在明了所有路径的前提下,选择了这条路径的。
我终于理解了:当你用目的论的视角看事物的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回到因果论了。当你明了所有可能性的时候,尽管你拥有自由意志,但你(出于自身的意志)只能作出唯一的选择,因为其他任何选择,都会*让你觉得*比那唯一的选择更糟。
但是,终点可能并非死亡那么简单。也许应该说,宇宙唯一的限制就是终点。人的自由意志可以选择路径,但终点不可选择。为什么会有这种限制?我不知道。也许这就像光速不变原理一样,是一种物理上的限制。不过,考虑量子力学上的概率,似乎意味着拥有了选择终点的能力。
当你对未来无知的时候,你只能以因果论的方式看待世界,于是你会对你的选择感到后悔,怀疑另一些选择可能更好这时候你的痛苦是:你有自由选择的能力,但你的选择导致了一个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然而当以目的论的方式看待世界的时候,你看透了整个未来,你可以选择过程,但你无法选择终点这时候你的痛苦是:你明知会有那样的未来,但你无法避免。就两者的效果来看,它们其实都导致了你无法选择终点的事实。
我无法评价哪种更加痛苦。
或者应该说,你不能仅仅预知未来而不决定过程。而人类的自由意志实际上是在预知选择会导致什么结果的前提下做出选择的。这两种能力没有任何不同,仅仅是看的角度不一样。所以人类和外星人的真正的能力差异在于,外星人所能预知的未来,时间跨度更长。换言之,人类只能看到自己的选择所造成的直接结果,随着经验的增长有可能看的更远;而外星人则比最具经验的人类看的还要远。就是这样。不过外星人也许无法理解每一个选择为何会产生那样的结果,因为它们无法理解因果关系。对它们来说,过程的每一步都只是剧本上规定好的东西,正如作者所写的,照着表演就行了。因此选择终点对于它们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它们本来就理解不了选择这一行为会导致对应的结果。
读《你一生的故事》心得感悟范文二:
在候机的时候看完了《你一生的故事》,费了半天劲去理解书中的思想,然后在飞机上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分析。以下便是鄙人在震惊状态下写的东西。语无伦次,爱看不看~
特德姜将两者的矛盾通过你要么选择预知未来、放弃自由意志;要么保持对未来的无知、保留自由意志加以解决,其理由是,在确定的起点和终点之间,(在因果论的观点上)你的自由意志所做的选择实际上会导致(在目的论的观点上)一条极值路径。
考虑光的传播路线。当终点确定时,光需要走一条最短路径,而理论上的最小值是直接到达终点,即时间为0,但由于外界条件的限制,这一要求不可能实现,因此准确的表述应该是在外界条件限制下的最短路径,这里的外界条件既包括光速之类的物理恒定量,也包括路线过程中是否要经过其他介质之类的可变因素。
现在来看书中的我。我的终点是死亡,其最佳路径显然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但由于外界条件的限制(物理因素,还有我的亲人的自由意志),我所能选择的最佳途径,其实也就是作者在书中所描述的那一条。我是在明了所有路径的前提下,选择了这条路径的。
我终于理解了:当你用目的论的视角看事物的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回到因果论了。当你明了所有可能性的时候,尽管你拥有自由意志,但你(出于自身的意志)只能作出唯一的选择,因为其他任何选择,都会*让你觉得*比那唯一的选择更糟。
但是,终点可能并非死亡那么简单。也许应该说,宇宙唯一的限制就是终点。人的自由意志可以选择路径,但终点不可选择。为什么会有这种限制?我不知道。也许这就像光速不变原理一样,是一种物理上的限制。不过,考虑量子力学上的概率,似乎意味着拥有了选择终点的能力。
当你对未来无知的时候,你只能以因果论的方式看待世界,于是你会对你的选择感到后悔,怀疑另一些选择可能更好这时候你的痛苦是:你有自由选择的能力,但你的选择导致了一个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然而当以目的论的方式看待世界的时候,你看透了整个未来,你可以选择过程,但你无法选择终点这时候你的痛苦是:你明知会有那样的未来,但你无法避免。就两者的效果来看,它们其实都导致了你无法选择终点的事实。
我无法评价哪种更加痛苦。
或者应该说,你不能仅仅预知未来而不决定过程。而人类的自由意志实际上是在预知选择会导致什么结果的前提下做出选择的。这两种能力没有任何不同,仅仅是看的角度不一样。所以人类和外星人的真正的能力差异在于,外星人所能预知的未来,时间跨度更长。换言之,人类只能看到自己的选择所造成的直接结果,随着经验的增长有可能看的更远;而外星人则比最具经验的人类看的还要远。就是这样。不过外星人也许无法理解每一个选择为何会产生那样的结果,因为它们无法理解因果关系。对它们来说,过程的每一步都只是剧本上规定好的东西,正如作者所写的,照着表演就行了。因此选择终点对于它们很可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它们本来就理解不了选择这一行为会导致对应的结果。
另外我要说,这篇小说,吸引人的是故事,打动人的是情感,然而真正让它成为神作的却是里面的科学思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故事性、文学性、科学性的统一吗?!
读《你一生的故事》心得感悟范文三:
那已经是差不多一周之前的事情了。周一的最后一堂语言学基础[Foundation of Linguistics],讲师没有来,是PhD在读的助教师姐给我们上的,内容是语言决定论,也就是语言和认知能力的关系。课上讲了萨丕尔-沃夫假设,如何证明它有可能是对的,如何反驳它有可能是错的,说不同语言的人,是不是真的就会看到不同的世界。最后一周,考试在即,大家都软趴趴地提不起劲儿来,有人索性就开始看周三语义学的讲义了。
师姐说,一个人的母语,对他的认知能力并不一定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是给出一个指向,大洋洲某个部落的人不是分不清楚蓝和绿,只是他们觉得那样的区别并不重要。语言不过是一个指向标,地面上的路千百条,母语只是让人往一个可能的方向走去。
就在透着点凉气的教室里,我想起了七肢桶的语言,那种绘画一般的、在二维伸展的东西。我突然觉得,绝大多数人类语言的线性书写方式,可是多么无聊啊我们也许应该去学学纳西东巴文,学学Gallifreyan;也许语言真的会改变我们的认知能力,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那种力量强大到可以颠覆我们世界的东西。不过我知道,我一定是想得太多了。科幻小说科幻电视剧,只不过是科幻而已。
2012年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回到了学校。本科最后一个学期的开学日期竟然是1月3日,过了新年第二天就要上飞机回香港,让人感觉非常烦躁。彼时我已经拿到了语言学硕士班的录取֪ͨ书,买好了要用的课本,进入了研究生预科这一奇异的状态,但每周依然还要被18个小时的课时拖来拽去,每周五连续上七个小时的课,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低我一级的会计系的学妹Wain从美国交换归来,去了近乎极夜的阿拉斯加玩了一圈,乍一回到亚热带的大都市,连冬天都是酷热的。她拖我去吃饭,因为再不去一起吃饭,我们也许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那家店是红磡必嘉街新开的米线店,小小一方店面放个书包都困难,有看起来很诱人但是不放调料就淡而无味的凉粉。
我和Wain之间有着奇怪的因缘际会。在校内和豆瓣上聊了很久,彼此都是一个学校的,之前却从来没见过面。我们都喜欢港铁,也都喜欢通识教育中心的一个老师。那个老师戴上黑框眼镜有点像《生活大爆炸》里的Leonard,港大哲学硕士毕业,是中心里唯一一个没有博士学位而在任教的老师,给全校的内地学生上逻辑学,会在考卷里提到艳照门和马勒戈壁,偶尔写写科幻。Wain说他的科幻小说写得一般,我没看过。
我提起《你一生的故事》,那篇读了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的小说。世界上那么多科幻作品,当时的我除了这一本以外只看完了《三体》。我对科幻小说的兴趣远远没有推理小说那么深重,当时我的宿舍里堆了独步全套的东野圭吾伽利略系列。Wain是这么说的:姜峯楠前期的作品科幻性不算很强,但他就是靠着这些奇想让人眼前一亮。她在美国的时候采访了这位作家,对谈记录好像还登在了杂志上,我那时就觉得她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
有这些奇想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我刚好已经读了一点句法学,知道人类语言本身是树型结构的,但它的表现式已经被困在线性层面里那么久了,久到应该能觉出平面死板的苦涩味道。我们的思维也都变成了一条线了,因为所以科学道理一般规规整整的,每一个亚种之间,不过是从左往右和从右往左的区别,先是宾语或者先是谓语的区别。
托尔金创造了精灵文;《星际迷航》里有克林贡语;姜峯楠写出了七肢桶的文字。《神秘博士》也不例外,里面有Gallifreyan,在宇宙间流传了几亿年,有至少三个不同的书写变体。暑假时我和一起补看《神秘博士》的朋友开玩笑说:我以后要是真去研究文字学,还是专攻Gallifreyan比较好,他们的字好看又难懂。
本科时生活还算很轻松,我当时一腔热血,到处折腾各种语言。粤语不用说,虽然到现在还是半吊子;德语是正式的二外,日语是一直很想努力却一直走错方向的三外,法语和意大利语不过是打打酱油。除此之外我看过半学期的拉丁语,跟前男友蹭过古希腊语的课,还学过三周克林贡语,然后发觉它超出了自己的发音范围,于是就又放弃了。
因为之前的经历,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没长性的人;但遇到Gallifreyan的时候,我就知道:如果真要学一种人造语言,我最好还是学它。环形Gallifreyan长得像齿轮,大圆套着小圆,小圆又套着六边形,不停旋转,怎么都能看。时间领主是先发明了书写工具才构造出文字的种族,这样高度精密却又完全二维化的文字,要怎么阅读怎么表达呢?想想就觉得是个古怪而有趣的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七肢桶和时间领主有一点相似处:方向对七肢桶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他们的身体结构导致他们没有任何方向概念;而顺序对于时间领主,似乎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的记事里只有固定在时间里的定点,除了这些定点以外,剩下的全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可以被重写,可以被改变。他们二者的文字,多多少少有点相似,二维的,全局化的,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幅画。
这是我们人类无法明白的,甚至是无法想象的。人类有前后左右,有着线性流动的时间,所以我们无法理解七肢桶,也无法理解时间领主。等到我真正开始专攻语用学方向的文献,我发现了更可悲的一点我们有时连自己的语言都无法理解。
毕业之后我回北京过暑假,和几个认识了三四年的基友一起聚会。基友们基本都是靠竞赛保送到大学,大多读的是理工类专业,我一个ѧ英语的搀在里面有点不伦不类,可是我依然喜欢和他们聊天,总觉得只有这样跨专业交流才会碰出什么巨大的火花。
说起奥林匹克竞赛,数学化学计算机,以前我每次都有点悻悻然我初中时也是个码农,高一也搞过化学竞赛,结果高二选了文科,从此再也没有站在领奖台上的机会;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我刚好听说语言学也有世界性的奥林匹克竞赛,于是很是开心地讲给他们听,还下载了几份样题放在了平板电脑里。
基友中有一个知识储备和吨位一样大的哥们儿,看了半天题,评论道:这就是北美田野语言学的培训样本呀,收集语料之后靠逻辑进行推理。倒也是语言学,不过只是一个分支,你说是吧?
我说:可不嘛,像我们这种不做田野的,去参加这个竞赛,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呢。
不过,萨丕尔和沃夫貌似也都是做田野语言学的。他们最早是人类学者,自然会深入调查各种语言之间的区别和人类思维的不同,因此才有了语言决定论。也因此才有了《你一生的故事》这篇奇妙的小说啊。
我不禁对田野工作者们生出了浓厚的敬意,虽然我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去做田野方向的。
在讨论班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对助教师姐说:全世界有成百上千种书写出来的文字,但为什么绝大多数都是线性表达的呢?用字母的书写法,表现出来的当然是一行一行的,而即使是单字复杂的汉语,写出来也依然是一行一行的。为什么人类不会像画画一样把语言平铺成二维的?
师姐摇摇头,说道:这也许是和人类的生理结构有关系吧,其实我也不清楚。
我笑了起来:都怪我,我一定是科幻小说看多了。
陈绮贞可以唱你说的每句话,都像是一幅画,可在现实世界里,我们所谓的离散无限,也只是点和线一样的无限。那些真正像画一样的语言,比如七肢桶的文字,比如Gallifreyan,不过都是我们在小说中最为大胆的妄想罢了。
真可惜它们只是妄想。
收到语言学硕士班的录取通知时,我刚好读完了尤丽策的小说《物理属于相爱的人》,被两个物理学家的相爱相杀萌得晕头转向。11月的香港总是雾蒙蒙的,我穿过红磡隧道口的过街天桥,意识到我留在这个城市里的时间不多了,很快就要去一个我更喜欢的城市,学一个我更喜欢的专业了。
那天晚上我在校内上喊:物理属于相爱的人,那么语言学属于谁?有那么多好看的物理学家的小说,也有化学家和数学家的小说,可是语言学家的故事真是太少,我只知道真贺田四季的妈是研究语言学的,可是她研究些什么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正在加州读拉美文学的薛喵师姐回复我:给你推荐一本书,《你一生的故事》,这就是讲语言学家的,你快去看。
于是我从网上找到了那本电子书,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但越往后越觉得不知所措,仿佛是推开了一扇我之前从来没有意识过的大门。所有的文字都绕成了一圈,大半夜站在我的床头,叉着腰对我放声大笑。
放下书的时候我想,我还要犹豫什么呢,还是赶紧把课本都找出来准备好好学习吧。
因为,物理只是属于相爱的人,语言学可是属于整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