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是居家最常见的食品。不同的地方由于制作工艺不同,口味略有不同,但浙江省磐安县方前镇生产的“方前馒头”却闻名遐迩,吃起来又甜又香,味道特别好。
馒头的成败全在面粉的发酵。小苏打是现代工业文明的产物,是面食发酵必不可少的添加剂。据了解,“方前馒头”不用小苏打发酵,而是采用方前传统的“白药”发酵,加工也是采用土法蒸制。把面粉变成馒头,要经过制曲、发酵、揉面、制作、预热、蒸煮、出笼等多道工序。“白药”是“方前馒头”的酵母。“白药”由一种当地人称之为“辣蓼”的野草制成。每到夏天,荒滩野地、房前屋后随处可见“辣蓼”的身影。随手扯上一把,晒干备用。到农闲时节,将“辣蓼”入罐,煎中药般熬成汁,滤净后拌入米粉或谷粉,搓捏成一个个鸡蛋大小的圆球。这种“白药”晒干后硬邦邦的,有一丝淡淡的酒香,系方前农家常备之物,随用随取。不过,有了“白药”,还得再煮一锅糯米粥。粥凉后,加麦皮和碾碎了的“白药”,搅匀成糊,让其自然发酵。等到中间像馒头似的隆起,说明发酵成熟。捞出中间的面团,晒干成渣,当地称之为“酵尖”,下次可直接用于馒头发酵,而陶钵中留下的液体便是酵液。
做馒头虽说是项粗活,但也讲究技巧,其中揉面和酣笼是最关键的。拌、压、捏、揉、摔、打是揉面的常规动作,得有持久的腕力。倘若面揉得不到位,馒头蒸熟后就会缺少弹性,看上去又扁又塌,无丝毫美感可言。“水多加面,面硬添水”是面食制作的惯用手法,但“方前馒头”却以酵液拌面。只有当酵液太稠时,才掺水稀释。所谓酣笼,就是将馒头胚放入蒸笼预热,待馒头胚渐渐发酵变大,再适时点火蒸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