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谢明霞□
11月5日8时,湘雅医院外科大楼21病室,晨交班照常进行。交完班后各个组的教授带着下级医生开始查房。胡国潢副教授偷偷地走到病房组长、外科副主任汤辉焕教授身旁轻声说:“我昨天晚上在浴室摔了一下,这边侧腰肋部撞在了浴缸上,现在感觉还有点疼,我今天有3台手术,万一在手术台上坚持不了,您到时候替我一把。”汤主任连忙问要不要紧,是不是去拍个片子,胡国潢摆了摆手,“就碰了一下,应该问题不大。我就不耽搁了,等会儿上台去。”
年底将至,科里一名教授和两名副教授都在外出差。尽管一夜绵绵不断的疼痛让胡国潢未能入睡,但想到已经安排好的3台手术,病室里没有人能代替他实施手术,他简单地到骨科打了个胸带,马上去手术室。手术过程中,胡教授忍不住一声咳嗽,顿时引起了腰肋部剧烈的疼痛。助手们从胡国潢痛苦的表情中觉察到了他的不适,在大家一再追问下,胡教授才说自己昨天晚上在家摔了一跤的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他去拍片检查一下,胡国潢坚持说自己没事,挺得住,再说也跟汤主任打了招呼,万一不行他再来。
晚上9时30分,第三台手术顺利完成,胡国潢走下手术台时,已是全身湿透,筋疲力尽。第二天,还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情,胡国潢又接了两台急诊手术。繁重的工作或许可以麻醉人的疼痛,胡国潢就这样一直坚持工作到摔伤后的第四天晚上,本来已经淡忘的疼痛突然加重了,隔天上班查完房后,他才到放射科做了拍片检查。结果出来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腰部右侧第九、第十两根肋骨骨折,幸好未造成错位和肝脏损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回到病室后,他只是让护士帮忙在腰部贴块胶布,打好腹带。同事和患者都说,只要胡教授爽朗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就感到特别能驱赶病痛,像有一个和自己很熟的朋友总是在身旁支持自己,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