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耄耋妇人走进骨科专家的诊室。她满脸愁容地说:“我的膝关节疼得受不了,影响到我照顾瘫痪在床的老伴儿……”
大夫打断她的话:“你要做手术吗?”
“换膝关节!如果不做手术,那就免谈!”他真的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任凭老人怎么絮叨,再也没有讲一句话。老人万般无奈地走出诊室。
无独有偶。一位82岁的胖老太太,患高血压、冠心病、严重骨质疏松、乳癌术后、脊柱侧弯等多种疾病。她虽然可以走路,但近来双膝关节痛,迫使她在外出时不得不坐轮椅。当她被儿子推进诊室后,专家第一句话就是:“需要手术!”老人的儿子一愣,忙问:“您说……”“换关节!”专家斩钉截铁地说。
“我这把年纪,这样的身体也能做吗?”
专家胸有成竹地说:“比你年纪大、情况差的都行!”
“我只求您给想想其他办法,别让我这样痛苦……”
专家面无表情,不再讲话了。
医学是关于人的生命与健康的科学,而绝不仅仅是关于疾病且只局限于一种治疗方法——手术。医学诊治的对象不是疾病,而是生病的人;要医治世上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的人,一个活生生的、有情感的人。如果医生只顾追求私利,把一份崇高神圣的使命践踏成一笔生意,也就等于卖掉了一份高昂的遗产,毁了医生的名衔,也扭曲了这份受人尊敬的职业。
医学必须有人的温度,很多医生也确曾为患者带来一辈子都觉得温暖的回忆——
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在家不慎跌倒,左臂肱骨上端粉碎骨折,下端插入了肘关节。关于如何治疗,医生们众说纷纭:先固定肱骨,再解决肘关节?两处病变手术同时进行?
在全科大查房时,已退休的老主任准时来了。他详细地询问了病史,检查了病人;又坐在看片灯前,认真地揣摩X线片上显现的异常,然后发表了看法:“不用手术!只要用块三角带悬吊左手,保持固定的姿势,3个月后就可以愈合了。因为粉碎骨折的肱骨并没有移位情况,下端嵌入肘关节的骨碴儿也很稳定。愈合后,仅左胳膊会短一些,但并不碍大雅。”
3个月后,证实了老主任的预测。患者左胳膊比右侧短了2cm,但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她常常会主动向人们讲起老主任带给她的温暖,将温暖与周围认识的人,甚至是陌生人共同分享。
医生的三大敌人:无知、冷漠、堕落。
医生应该谨记:医生的手因谨慎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