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有幸观看了导演汤姆·沙迪亚克的电影《心灵点滴》,感触颇多。观影中途,因工作关系我漏掉了一小段,回家后我又迫不及待地重温了一遍。作为一名普通观众,我享受着电影艺术带给我们的美感,在笑声中享受了轻松、愉悦;作为医务工作者,在笑声背后,我更多了一些思考。
影片中,亨特·帕奇·亚当斯在学校中总是因为“过分乐观”而受到责备。曾有一个导师对他说:“你想要成为小丑,那就去马戏团。”其实,亚当斯就是想成为一个小丑,但同时他也想成为一名医生。于是,他将两者综合,成为现在的他。
亚当斯在上世纪60年代末进入美国弗吉尼亚医学院学习。可是,院内传统观念的限制使得医生们都十分不近人情。他不屑于这种状态,于是,他把欢笑看做是医治病人的一个重要处方。他总是穿着鲜艳的衣服,带着滑稽的装扮到学院去,为的就是能让每一位病人都开怀大笑。
毕业后,他成立了一个学院,致力于更接近人性化的治疗方法。亚当斯需要克服的东西很多,从医路上又有不同的挑战、不同的人与事在等着他,但他仍不懈地为着梦想前行。上世纪80年代中期,亚当斯的个性化诊所受到了媒体的注意,并由此出版了一本关于他成就的书。在书中,亚当斯阐述了他的基于幽默的处方,解释了他为什么穿得像个大猩猩、为什么在病房里堆满气球或在浴缸里装满蜡烛,以给病人精神上的接近和纯粹的欢笑。
在使用特殊的方法来减缓病人的紧张情绪后,亚当斯以先驱者的身份提出了医生应该治疗“人”,而不是疾病的理念。他坚信,同情、加入和心灵相通,对医生来说与灵丹妙药和技术进步一样重要。
在电影中,开始并没有多少人赞成亚当斯的观点,学院院长瓦尔考特尤其反对他的方法,而亚当斯的室友米奇也认为他是一个孩子气的家伙。但同时,他也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一些人,包括护士乔蕾塔、同学楚门和卡琳。亚当斯发现,他在儿童病房大受欢迎,因为他的可笑、古怪的方式驱散了儿童们的恐惧感。
在与传统方式的抗争中,亚当斯疏远了一些人,但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在他的诊所中,每个人不仅遇到了医生,还遇到了朋友。
21世纪的今天,生物-心理-社会新医学模式对每一位医务工作者来说都已不再陌生。但在实际的医疗工作中,我们却常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忽略了病人的心理需求、情感需要和社会角色,眼中只剩下某个损坏的器官、某个可恶的肿瘤。
现在,我们过多地依赖于药物和高科技的诊疗技术,希望拿起这些尖端武器,与病魔一决高下。遗憾的是,我们忽略了人与人之间心灵的沟通,让医生和患者越走越远,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互相防备、互不信任的对立面。
《心灵点滴》这部影片让我更加相信,每个人最基本的人性需求是相同的,医生与患者之间本没有不可逾越的高墙。只要我们愿意付出真诚、同情、关爱,病人就会拿出他们的理解和认可。只是在医疗工作中,我们需要多一点换位思考,多一点感同身受。如此,方能真正做到“看一位病人,交一个朋友;做一台手术,出一个精品”。在收获病人的信任与感激的同时,也能给自己的心灵带来一些愉悦与轻松。(作者单位:浙江省嘉兴市第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