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法祖院士生前在教学时曾讲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位腹痛的女病人来看门诊,他刚给她做了腹部触诊,病人的眼泪就流下来了,说:“您真是位好医生啊!”裘法祖感到奇怪,病人解释说:“我看过五六位医生了,从来没有医生摸过我的肚子。”这个故事在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师生中广为流传,“医学要有人的温度”成为同济医学教育的必修课。
胃肠外科杨传永教授每天数次到病房,躬身查看病人的伤口,亲手为病人换药。腹部肿瘤术后患者张宇腹部的肠瘘迟迟不好,散发出阵阵恶臭。每天早晨,杨传永教授都会准时来到他床前,弯下腰,揭开敷在他伤口上的纱布,仔细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然后,他还要亲手再把伤口清洗一遍包好。这些,同学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儿科程佩萱教授的老病号多得出了名。在门诊、病房,很多病人像走亲戚一样找她。有的患儿治愈后,患了其他病会再来找程佩萱;有的患儿长大成人后,病了还是习惯找儿科的程佩萱;还有的患儿长大后有了孩子,碰上个头痛脑热的又要找程佩萱。一名15岁的少年来看程佩萱的门诊。9年前,少年的病就是程教授确诊的。令孩子家长吃惊的是,9年未见,程佩萱竟一口叫出了孩子的名字。这是程佩萱的“特异功能”。同学们说:“她把患儿的病都琢磨透了,孩子的名字早已装在了她心里。”
由于不具备医师资格,同学们的临床技能训练大多在模拟人身上完成。在一对一的教学中,血液内科刘文励教授总是要求同学们在开始每一个检查步骤之前和模拟人说话,随时注意跟“病人”沟通。同学们开始很不理解,到了病房见习时才感到受益匪浅。
同学们观察到儿科青年医师陈瑜在听诊前总要将听诊头放在手心里焐热。在触诊前把手搓热,这已成为她的习惯动作。同学们问起来,陈医生说:“老师就是这样教我们的啊。”后来,同学们即便是面对模拟人,也会做好这两个动作。
2005年,同济医院投入巨资建成临床技能培训中心。从中心投入使用之日起,这里就成了同学们苦练临床技能的“温床”。带教老师以自身经历反复强化同学们对于基本功训练的重视,将询问病史、体格检查、初步诊断、长期医嘱、临时医嘱等步骤细细分解,形成理念和规范。在教学形式上相继采用了“基于问题的学习(PBL)”等方式,完成了以器官系统为中心的课程整合式教学改革,并在临床技能培训中一点一滴激发同学们的积极性,逐步养成从病人身上取得第一手资料的好习惯,着力培养合理用药、合理检查的合格医生。
在最近举行的第二届全国高等医药院校大学生临床技能大赛中,同济医院从众多的参赛队伍中脱颖而出,荣获特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