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走在路上,看到许多护士在搞宣传。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护士节快到了。瞬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微笑的面容——她善良敦厚、甜甜的微笑一直萦绕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这是一个护士长的笑容。
记得6年前我怀孕7个月时,医生检查后认为孩子在我肚子里有危险,虽不足月,也得赶快剖宫产把孩子取出来。但因子宫收缩,导致孩子大脑严重缺氧,生下来就要住院治疗。我每天不仅与医生打交道,与护士接触就更多了。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孩子输液扎针那一幕。孩子脑细胞受损,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需要输3个疗程的脑活素。由于孩子不足月就出生,血管细,一位护士扎了几针都扎不好。孩子疼得闭着眼,颤抖着哇哇大哭。看着孩子受罪的样子,我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听到孩子的啼哭,一位护士长快步走来,一边安慰我,一边对护士说让她来扎。只见她拿着一把刮胡刀,看看孩子的头,想找到粗一点的血管,便用手轻轻而又敏捷地刮着儿子头上那细微的发丝。婴儿的头皮很嫩,发丝极柔软,稍有不慎,便会刮破头皮。她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刮着,清理出一片,然后用手轻轻地拍打着,瞅准血管,迅速把针刺进血管里。只一下,就成了。当看到回血时,她微笑着说,孩子太小,血管细,不容易扎。随后,她把胶布缠在儿子的头上固定稳妥。
我看到她如此认真仔细而又敏捷准确,便动情地说:“太好了,谢谢您,让您费心了。”
她微笑着说:“不用客气,只要孩子好了,我们都高兴。”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每天来医院,哪怕是她的休息日,为像与我的孩子一样不容易扎针的孩子输液。
孩子住院期间,他的头皮被刮得“斑斑驳驳”的,头上满是针眼,心疼得我想要放弃输液。我说:“不输了,不输了,孩子受的罪太大。”
每到这时候,护士长总是耐心劝我:“是让孩子受罪了,但有病要看,病好不了会半途而废。”
经过医生的治疗和护士长的精心照料,儿子的病慢慢地好了,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健康地成长着。
后来,每每在街上与护士不期而遇时,我内心总涌动着一股感激之情,感觉很亲切,很温馨。也许她早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但她那甜美的微笑时时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不曾泯灭。
(河南 邝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