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终于揭晓了。随着对该奖项的深入解读,这一项目获奖本身也给我们带来了诸多启示。
好论文是敲门砖
从近几年医学奖的颁奖规律来看,原创论文的引用率和有“诺贝尔奖风向标”之称的拉斯奖的获取,是能否获奖的非常重要的条件,论文则是必备的敲门砖。早在上世纪70~80年代,谢克曼就完成了能控制细胞转输系统不同方面的三类基因的论文。90年代罗斯曼完成了一种蛋白质复合物,可令囊泡基座与其目标膜融合的论文。基于前两位美国科学家的研究,祖德霍夫的论文则发现并解释了囊泡如何在指令下精确地释放出内部物质。因此,想在医学诺奖项目内摘桂,不发高质量的具有突破性的论文是绝对不行的。
可以不走“寻常路”
对基础性研究而言,关键是选题。此次三位获奖者在选题方面没有随大流,跟着所有人去搞蛋白质合成,或去研究基因组,而是坚守细胞内囊泡的生理功能的探索,分别采用不同的技术、不同的系统和材料做研究,最后解决了共同的问题,找到了相通的机理。
细胞功能探索是香饽饽
细胞不仅是生物的结构单位,也是生命活动的基本单位,没有细胞就没有生命。因此,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细胞始终是生命研究核心的“材料”之一。而分子生物学只是为了解决细胞生理学所面临问题而诞生的,只有了解细胞的奥秘,才能认识生命的基础。本次三位获奖者的发现虽然只是浩如烟海的细胞功能的极小的部分,但这一发现为今后细胞认识的深化给予新的启示,同时也为探索许多疾病的发病机制提供了新的钥匙,开辟了新的途径。除本次获奖外,1974年、1999年诺奖都是细胞功能相关的研究,这说明细胞功能研究仍然是获取诺奖的“富金矿”。
多是“慢工出细活”
据报道,三位获奖者在得知自己获奖后的一致反应是“很意外”。这说明他们投身科研的目的并不是谋求如何才能获奖,说明求知欲才是激励他们自由探索的原动力。相反,假如求知欲让位于物欲、情欲或名利欲,他们的学术生涯或许早就戛然而止了。
诺奖是高水平的精神生产,是智力劳动的竞争,要求有强大的原创能力和高水平的基础研究。本次获奖成果研究完成至获奖历时近30年,这其中美国重基础研究的政策支持起到了很关键作用,毕竟能为目前还没有任何实际用途的研究支持几十年,在注重实用的我国政策环境中是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