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有报道称湖南三名婴儿接种了康泰乙肝疫苗后出现严重不良反应,其中两人死亡的报道迅速被广泛转载,并相继出现康泰和天坛生物等多家公司乙肝疫苗导致深圳、四川等多地婴儿死亡的报道。一时间,公众谈乙肝疫苗色变。直到今年1月3日食药总局和卫计委联合通报,近期累计报告的17例疑似与接种康泰乙肝疫苗有关的婴儿死亡病例与接种疫苗无关,风波才逐渐平息。零星凑合的疑似乙肝疫苗预防接种后婴儿个案死亡,其死因不是乙肝疫苗。那么预防接种后若出现死亡,应该如何进行死因排查呢?
死因排查有科学办法
从疫苗学、免疫学、病理学和临床医学等方面结合流行病学病因推理,对疑似预防接种后死亡的死因排查有四大原则:
1.发病超过接种后两小时者排除过敏性休克致死。世界卫生组织认为,根据医学规律,如果预防接种造成速发型过敏死亡,必定在接种后1小时内发生;如果是类过敏反应,也会在接种后两小时内发生急性变态反应。如果接种超过两小时后才出现症状以及以后产生的死亡,基本上可排除此预防接种因过敏反应致死。
2.如果疫苗质量有问题,应有接种同批号疫苗的多人发病,接种疫苗后出现相应种类疫苗针对性传染病的临床症状,而且与该病种的潜伏期一致。反之接种后无同批号疫苗的多人发病,病症不符合相应种类疫苗针对性传染病的潜伏期和临床症状而突然死亡,可排除疫苗质量隐患。
3.使用疫苗过程中由于疫苗启封后的安瓿较长时间裸露,导致金黄色葡萄球菌等细菌污染并在安瓿内产生致命性毒素,使接种同支污染毒素的疫苗的对象多人致死,说明疫苗使用过程中受到相关细菌及其毒素污染。反之,如果使用疫苗过程中疫苗启封后安瓿没有较长时间的裸露,无同支疫苗的多人致死,即可排除疫苗受到相关细菌及其毒素的污染。
4.如果在接种工作台上将与疫苗安瓿外观一致或类似的药品,如胰岛素一起排(存)放,以致分辨不清,将药品如胰岛素错当疫苗作注射接种,可以造成接种对象的死亡,这称为疫苗接种的实施差错。反之,如果无常规药物与疫苗一起摆放将药物误作疫苗注射,可排除疫苗接种的实施差错。
预防接种成效依赖于公众信任
在伤害很小的前提下,给宿主以抗原刺激或造成轻微有限的感染,如接种疫苗,让其产生并保持免疫力,以对危害严重的疾病进行预防,这就是预防接种原理。这个轻微有限的感染就是不妨碍接种对象的日常生活活动。
疫苗的安全性是公众对国家免疫规划的信赖和实施预防接种的基础。日本、英国和意大利都有过由于百白破疫苗严重不良反应而不愿意接种,导致百日咳发病率大幅回升的教训。其中英国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因过度渲染个别疫苗严重不良反应事件,使居民失去了对百白破疫苗的信任,使接种率从80%降至70年代后期的30%,病例从原来70年代中期不足500例攀升至70年代后期连续两次暴发,高峰年份发病达6000多例,才逐渐使人们重新拾回对百白破疫苗的信心,历时10年方回升至原有的覆盖率的水平。我国通过预防接种根除了天花,实现了无本土脊髓灰质炎目标和消除了新生儿破伤风;麻疹发病率显著下降并正在向消除目标迈进,白喉、百日咳已经罕见,5岁以下儿童乙肝表面抗原携带率已降至1%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