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决定把平日的习作整理成集。
在十几本日记里挑出些像诗的模样、并且自认为有一些意义的内容,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每翻到这样的东西,我就先做个记号,然后再逐个誊写在稿纸上。攻坚阶段在于改稿,欲把“丑小鸭”变成“美天鹅”谈何容易?为此,使出了“吃奶”的劲头,为琢磨一句更为妥帖的语言而忘了吃饭睡觉是常有的事。
干着干着,身体却“报警”了。一个本来走路咚咚响的男子汉,变成了走200米就需要小憩的“半残疾”,经常以药为伴。
有一天,女儿给我买了一双旅游鞋。她问我:“爸,你说活着好不好?”这还用问?我默然。只听她接着说:“要想活,就穿上它,每天溜达溜达。没听说吗?一个人的健康法宝有两条:管好嘴,迈开腿。”
女儿的话有道理。从那儿开始,我加入了晨练的队伍。起先走短程,慢慢加量,最后终于可以加入一次能走10里地的高级别团队了。不管春夏秋冬,还是雨雪过后,我们坚持不懈。我们一行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上有鸟语下有花香,呼吸着新鲜空气,有说有笑,好不惬意……我们在享受田园风光的同时,也听到了上苍不断赋予我们的健康福音。一年过后,我不吃药不打针,与健康和好如初了。这让我喜出望外,逢人便讲锻炼的好处。
一次一名文友对我讲:“现在的文学虽然被边缘化,但论地位名气,小说是脑袋,散文是身子,诗歌是尾巴。你要想圆文学梦,还是写小说、散文来得快。”于是,自认为还有“两把刷子”的我,便又认真作起文来。
头一年,我才有一篇征文见了市级报纸。倔劲上来了,我一方面加紧学习,一方面笔耕不辍,又回到废寝忘食的老路上,锻炼的次数愈加减少。虽然文字发表的数量和质量在节节攀升,但身体状况却江河日下:时常处于失眠状态,无精打采,脸色灰黄……药品又成了我的“情人”。
这时,女儿又给我买来一双旅游鞋。不言自明,我自觉地重返晨练之路,并且在傍晚又增加了一次。过了一段时间,我又恢复了健康本色。女儿笑逐颜开地说:“运动真是一副治病的良药啊!”我感触颇深:一个正常人,只有在身体健康条件良好时,才能把工作做好。从此,我给自己制订一条规矩:锻炼是铁定的,写作是灵活的,合理分配时间。
记得德国的叔本华曾说:“人类所能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拿健康来换取其他身外之物。”法国的卢梭也说:“身体必须要有精力,才能听从精神的支配。”我觉得他们所说的都是至理名言。(河北 云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