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被佛教界奉为佛成道日,寺中僧尼常以糯米、芝麻、桂圆、红枣、香菇、莲子等八种食物合煮“八宝粥”,邀请周围山民共进圣餐,并施舍给民家老幼分食,以示对佛祖的敬奉。后亦通行于民间,形成了吃“腊八粥”风俗,取其“吃全五谷杂粮,人体安康,合家兴旺之意”。今天是1月22日,农历腊月初八,别忘了喝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既可口营养,又能增福增寿!
A 腊八节来历
巴里坤的腊八节与其他汉族地区的风俗基本是一致的,就是喝腊八粥和以腊八粥为供品祭祀神灵。
关于腊八节的来历,传统的说法有两种︰一种是狩猎祭祀说,一种是佛祖成道说。
前一种说法认为,腊八乃一个十分古老的节日,那时人们是靠打猎为生的,每到农历十二月的上旬,大家就聚在一起,以肉干作祭品,祭祀神明,保佑来年狩猎有成,以供人们丰衣足食。我认为这个说法很符合实际情况。每到仲冬季节,野兽被寒冷和饥饿折磨得已经很瘦弱,作为猎物已经不能算美味;况且猎杀瘦弱者也是对狩猎资源的浪费。所以我想,那一段时间是应该休猎的。从上述古人做干肉供品来看,休猎是有根据的,而且事先就有准备,例如在猎物膘肥体壮的时候就已经晾晒好了肉干,以备寒冬腊月之用。而在腊月来临之时,举行祭奠,以干肉为供品,至少有两方面的提示,一是保佑来年猎物丰富,二是提示人们珍惜丰富时的资源。
后一种说法是腊月初八日是佛祖释迦牟尼成道的日子。这种说法旧时在我国汉族地区广为流传,成为腊八节来历的一种最具权威性的说法。据传说,释迦牟尼在成道之前,遍游名山大川,遍访各方长老异人,以求人生真谛,就在他经过几年的奔波寻求,即将在朦胧中领悟人生之真谛的时候,他却在饥饿和疲劳中困在了荒野深山不得自救。就在这时遇到一位善良牧羊女的搭救。这位牧羊女在自己仅有的一点米饭里兑上清水,加上野果,熬出一钵粥来给释迦牟尼充饥,拯救了他的性命。释迦牟尼在寻道面临功亏一篑时获救,很快恢复了元气,得以继续思索寻求。他吃过饭,又下河洗了个澡,就坐在菩提树下静思默想,致使佛气灵动,终于在腊月初八这天里得道成佛。从此,这腊月初八便成为佛祖成道日,被僧俗两界恪守为一个永久性的节日,加以纪念。节日的供品是杂粮粥,食品也是相同的杂粮粥。
B 腊八粥食俗
作为僧节,就是这一天在巴里坤汉城东街的大庙举行舍腊八粥的活动。作为俗节的来历,巴里坤也有相关的传说。
当地流行的一则民间故事说,在很早以前,人们不愁吃不愁穿,因为所种的五谷都是满穗头的。所谓满穗头就是作物的睫秆上全是谷穗,一穗到底。丰硕的谷物足以使人们丰衣足食。可是人们不珍惜上天赐予的幸福生活,反而造孽用油饼给孩子擦屁股。王母娘娘得知后,亲自下凡,将五谷的穗头掳去,以示惩戒。幸亏她掳到一半,狗追上来保护庄稼,才使高粱得以幸免。所以现在只有高粱是满穗的。大年来临之际,人们为了牢记王母的惩戒,就在腊月初八这一天,把五谷杂粮混在一起煮成粥喝,警示人们永远勿忘简朴节约。
巴里坤的腊八粥是用扁豆子熬的。这或许是当地不能出产糜谷稻之属,而扁豆煮粥味道鲜美而颜色鲜艳之故,就用扁豆代替了糜谷稻粥。
腊八节头一天晚间,家庭主妇们就开始熬腊八粥了。她们将适量的扁豆,加水加少量的火堿,“紧火豆子,慢火肉”,一阵猛火催过之后,就用文火慢烧,直至熟烂,以备第二天食用。第二天一早,在这稀粥里加上麦面糊糊,再用清油炸个葱花,就可以作为供品敬献神明了。
所敬的神明是家神和冰神。家神包括祖神牌位、灶神和全神。只消将扁豆粥用小碗盛了献在供桌上,上上香,化一张黄表纸钱,叩三个头即可。所谓的冰神就是冬至时立在门前廄肥堆上的冰碑。这冰碑于每次交九日的浇凉水祭祀中浇得庞大起来,根基与廄肥堆冻为一体,于晶莹剔透中显现着神秘。主祭者将腊八粥浇在冰碑上,然后匍匐在雪地上叩三个头,就算完毕。
当地有“过罢腊八即是年”的说法。要准备过年,大肆地采购年货也就从此开始啦。
各地腊八习俗
北京:搀在白米中煮的有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总计不下20种。讲究的人家,还要先将果子雕刻成人形、动物、花样,再放在锅中煮。
天津:天津人煮腊八粥,同北京近似,讲究些的还要加莲子、百合、珍珠米、薏米、大麦仁、粘秫米、粘黄米、芸豆、绿豆、桂圆肉、龙眼肉、白果、红枣及糖水桂花等,色、香、味俱佳。近年还有加入黑米的。
山西:山西的腊八粥,以小米为主,附加以豇豆、小豆、绿豆、小枣,还有粘黄米、大米、江米等煮之。晋东南地区,腊月初五即用小豆、红豆、豇豆、红薯、花生、江米、柿饼,合水煮粥,又叫甜饭。
陕北:陕北人腊八熬粥除用多种米、豆之外,还加入干果、豆腐和肉,或甜或咸。倘是午间吃,还要在粥内煮上些面条。吃完以后,要将粥抹在门上、灶台上及门外树上,以驱邪避灾,迎接来年的农业大丰收。民间相传,腊八忌吃菜,说吃了菜庄稼地里杂草多。陕南人腊八粥分“五味”和“八味”两种。前者用大米、糯米、花生、白果、豆子煮成。后者外加大肉丁、豆腐、萝卜以及调味品。腊八还得用粥供奉祖先和粮仓。
甘肃:甘肃人传统煮腊八粥用五谷、蔬菜,除家人吃,还分送给邻里、喂家畜。在兰州等城市地区,腊八粥用大米、豆、红枣、白果、莲子、葡萄干、杏干、核桃仁、青红丝、白糖、肉丁等煮成。煮熟后敬门神、灶神、土神、财神,分给亲邻,最后家人享用。武威地区讲究过“素腊八”,吃大米稠饭、扁豆饭,配炸子、麻花。
宁夏︰宁夏人做腊八饭一般用扁豆、黄豆、红豆、蚕豆、黑豆、大米、土豆煮粥,再加上用麦面或荞麦面切成菱形柳叶片的“麦穗子”,或是做成小圆蛋的“雀儿头”,出锅之前再入葱花油。这天全家人不吃菜。
青海︰青海西宁人,腊八吃麦仁饭。将新碾的麦仁,与牛羊肉同煮,加上盐、姜皮、花椒、草果、苗香等佐料,经一夜文火煮熬,肉、麦交融成乳糜状。
山东︰在山东“孔府食制”中,规定“腊八粥”分两种,一种用薏米、桂圆、莲子、百合、栗子、红枣、粳米等熬成,专供孔府主人及十二府主人食用。另一种用大米、肉片、白菜、豆腐等煮成的,给当差们喝。
河南︰河南人吃腊八饭,是小米、绿豆、豇豆、麦仁、花生、红枣、玉米等八种原料配合煮成,熟后加些红糖、核桃仁,粥稠味香,喻意来年五谷丰登。
江苏︰江苏地区吃腊八粥分甜咸两种,咸粥是加青菜和油。苏州人煮腊八粥要放入茨菇、荸荠、胡桃仁、松子仁、芡实、红枣、栗子、木耳、青菜、金针菇等。
浙江︰浙江人煮腊八粥一般都用胡桃仁、松子仁、芡实、莲子、红枣、桂圆肉、荔枝肉等,香甜味美。
四川︰四川腊八粥做法五花八门,甜咸麻辣,堪称风味各异。